業,自然有更多共同話題,而且洪棗是個特別好相處的人,她從不會仗著自己資曆老瞧不起新人,反而手把手的帶新人,為部裏做了不少貢獻。“喏,通稿我都寫好了,你看看要是沒什麽問題,這篇報道盡快出!”那天她把一篇新聞通稿拍在我桌上,正要離開又折返回來,目光關切的問我,“七月,沒事吧?”我搖搖頭。那陣子總是開夜車做資料,白天接著上班,這麽連軸轉,精力幾乎要到崩潰的邊緣。“看看你這黑眼圈!”洪棗笑道,“工作雖然重...我渾身血液彷彿凝固。
世界猛然安靜下來,我腦子裏空白一片,甚至連心跳聲也聽不見。
唯一能聽見的,就是視訊裏傳出來的……
視訊裏兩個人,男人是他,女人是我,他把我壓在沙發上,蝕骨纏綿。
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,動作從一開始的猛烈粗暴,到後來溫柔動情,再到最後愈加劇烈……他一聲低吼,釋放了一切。
兩人喘的像離開水的魚。
“不錯啊。”羅燃的聲音冰冷而戲謔,“林七月,你的叫聲很動人!”
我怔怔看著他,渾身發抖。
我知道我臉色一定是慘白的,冷汗從我脊背大顆大顆往下淌。
“你,你怎麽會……”
“我早就告訴過你,”他冷冷看我,“那間公寓裏到處都是微型攝像頭,你當我跟你說著玩的嗎!”
我氣血直往頭頂湧,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。
“你混蛋!”
“羅燃,為什麽這麽做!”我歇斯底裏,“你這混蛋……你偷拍!你簡直卑鄙下流無恥!”
“林七月!”他抓住我手腕,盛怒的目光中流露我看不懂的東西。“我安裝攝像頭,最初的目的確實是監視你。可後來我想看見你……我想每時每刻都看見你!”
“你跟洪棗一起辦雜誌社,每天加班到半夜,我讓你去公寓住,方便你寫稿查資料……那三個月我在國外,談專案簽協議,開不完的會,做不完的工作,我唯一能放鬆的時刻,就是可以看見你。”
“監控就連在我手機上,我可以隨時開啟手機看看你在做什麽……我看到你在家裏穿著拖鞋來回踱步,看到你為了一篇稿子苦思冥想,看到你偶爾去閣樓上澆花,坐在鞦韆上睡覺,看到你吃了甜食笑的開懷,但又為漲了體重而苦惱……”
我猛地推開他,蹲在地上堵住耳朵,卻淚流滿麵。
幹嘛要跟我說這些呢?
說了又有什麽用?
除了徒增煩惱,讓我痛苦動搖,還有什麽用!
我心裏那個傷口明明結了痂,可他又來把它揭開!這個男人到底怎麽想的,看我流血就真的那麽好受嗎?
“林七月!”羅燃又把我從地上揪起來,逼我麵對他。
“是,我卑鄙無恥,我是神經病,我還是個變態!這些都無所謂……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壞透的人吧!我這個壞人,就是不讓任何男人靠近你!”
“你是我的……”他重新變的狠厲,咬牙切齒吐出每一個字,“你是我的,林七月!你這輩子都逃不過我!”
“你別說了!”我大喊。
心跳快到我以為要猝死在他麵前。
“羅燃,你不光狠毒,你還自私!”我流著眼淚看他,“我不會跟你在一起……永遠不會!”
“現在請你離開我家,如果你不離開我就報警!彭大哥不會放過你!”
“好啊,讓他來!”他一臉無畏,輕蔑的笑笑,“他來了正好,我就讓他看看他一心疼愛的女人,在我身下叫的多歡!”
“羅燃……”
我僵住。
寒涼從腳底竄至全身,凍住心髒。
“跟彭子木分手。”他看著我,一字一頓,“不然,我一定讓他好好欣賞你在床上的表演!”
我的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。
隻有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。
我不能跟彭子木分手,我應該忘了羅燃。
我深吸一口氣,讓自己鎮定。
“羅燃,你先聽我說好嗎?”我輕聲道,“我跟他……跟他才交往一個月,彼此瞭解的並不深。我跟他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,但也沒到……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。”
“所以呢?”他挑挑眉。
“所以,分手不困難。”我艱難的擠出幾個字。
羅燃沉默許久,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。
“但是羅燃,”我看著他,“這一個月,他對我很好……我如果貿然提分手太突兀了,我不想傷害他。你給我點時間,我找個藉口……你放心,我會處理好一切。”
他盯著我看,一隻手撐在牆上,把我圈在其中。
嘴角是戲謔的弧度。
“嗬,林七月,現在學會緩兵之計了?”
“不是緩兵之計!”我緊張的手心冒汗,“我會跟他分手,但你要給我時間啊!”
“我不會給你太久。”他俯身,在我耳邊低聲道,“我的忍耐有限!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一週時間,夠嗎?”
他挑起我發梢,像貓捉老鼠時的戲弄。
“夠了。”我閉上眼睛。
我知道這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。羅燃不會給我這種機會。
他走了之後我心慌意亂,那一晚幾乎沒閤眼。週一去公司上班,不管走到哪裏都能聽見背後一陣議論。
彭子木在公司門口示愛,羅燃又打了他,隻要不是瞎子,都能明白其中關係。
公司裏流言蜚語來的比以往更猛烈。
那一上午我頭昏腦漲,幾乎什麽都沒做,中午起身想去泡杯茶,一抬眼,卻看到宋思琪站在麵前。
“跟我出來,我們談談”
她還是那麽趾高氣昂。
我沉默不語。
“林七月,”她抬高聲調,“你不會想在這談吧?”
周圍已經有同事往這裏看。我無奈,隻好把她帶到樓下一間咖啡廳。
“有什麽事請講。”我淡淡的說。我跟她其實真沒什麽話好講。她向來會偽裝,人前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,轉臉就能叫上一群小太妹把我按在洗手間毒打。
此刻她就坐在我對麵,冷冷打量我。
從頭到腳,好像要把我每一個汗毛孔都看清楚。
許久,她冷笑一聲,“當初羅燃為了跟我結婚把你趕出江州,他親口跟我保證過你不會回來的。嗬,沒想到你臉皮這麽厚,又跑回來了!”
他保證?
我心口一涼。
“林七月,你就這麽缺男人嗎?”宋思琪緊緊盯著我,“離了羅燃,你活不下去嗎!”
“你別忘了,現在我纔是羅燃的妻子!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,專門跑回來想破壞我的家庭嗎?”
我抬眼看她。
奇怪的是,那一刻心裏竟然沒有任何波瀾。或許痛到極致便是麻木,而我已經麻木很久了。
“我想你弄錯了,羅太太。”我不卑不亢,“我不知道你聽見了什麽風言風語,但我跟羅燃沒有任何關係。該放下的,我早已在三年前放下。這次回國工作,完全是教授的舉薦。”
宋思琪輕哼一聲,眼角眉梢均透著輕蔑,“這話你騙騙三歲小孩吧!想騙我?門兒都沒有!”
“你若和羅燃沒關係,那為什麽他前些天打了彭子木?”匕首刺向林大成的一刻,其實我也刺死了過去的自己。我深吸一口氣,胸腔裏有什麽東西不安分的跳動,隱隱作痛的感覺蔓延全身。直到此時,我眼淚才嘩的一下子流出來。羅燃陪在宋思琪身邊,寸步不離。他們要結婚了。他倆是最登對的金童玉女。我抹掉眼淚,打電話給雲姨,請她幫我把相簿帶來。相簿裏全是我跟羅燃的照片,都是我自己偷偷留下的。羅燃不愛拍照,相簿裏照片少的可憐。我抽出一張,這是我十八歲生日時候,他買了個蛋糕給我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