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可原,是我先不守婦道,是我先管不住自己的心,是我先背叛了他。“我知道你心裏有羅燃,他也喜歡你。”他冷冷的說,“我不願意去想你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麽……可是我不想,不代表沒有。你們是兩個背叛者,你們簡直該下地獄!”“羅成,別說了!”我心裏發慌,“你到底想怎麽樣?”羅成沉默許久。他向來不抽煙,可那天卻破天荒的點了一根。屋子裏煙霧繚繞,讓人作嘔的尼古丁的氣味,熏的我頭暈目眩。“七月,”半晌,他啞啞的喊我名...“不,不會。”我搖頭。
孫瑞娜垂下眼皮笑笑,有幾分無奈。“我們家的女人都是這樣……”她輕聲說,“不過我比上一輩人幸運的多,我好歹出過門,踏進過演藝圈,見識過各種人情冷暖,也開過眼界。”
“所以我更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眼中閃爍一種異常的堅定。
其實從見她第一麵開始,我就知道她是個不一般的女人。
我輕輕點頭,沉默了片刻,她拍拍我手背說,“你好好養著……這些天盡量別出門了,女明星雖說不一定都要靠臉吃飯,但即便是個普通女人,臉麵也是相當重要。別讓媒體拍到你這樣子,再做些別有用心的文章。”
“我懂。”我感激的笑笑,“謝謝瑞娜姐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她向我告別。
臨走前她又想起什麽,轉身對我說,“我已經答應你母親的條件,保出你哥哥,重振羅氏。過不了幾天就有大額資金注入羅氏賬戶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七月,”她輕歎,“我知道這是你的家事,但……就算我多嘴吧,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,你是羅家的女兒,羅氏有你一半……這個你不能讓出去。”
我一愣。
雖然這話是從她一個外人嘴裏說出來,可我沒覺得不舒服,反而感覺貼心。
況且她確實提醒了我,羅氏應該有我一半。
“還有,”孫瑞娜別有深意的望著我,“至於陸驍……”
剛剛那場噩夢又浮現在眼前。我苦笑一下:“我想,我跟他沒有可能了。”
“我沒有想拆散你們的意思。”她說,“你們的關係怎麽處理,還是你們自己說了算。我隻是想說……你應該提防他,慎重考慮這段婚姻,陸驍並沒有看上去那麽正直。”
“什麽?”
我沒想到孫瑞娜對陸驍會是這種評價,就在不久前我倆碰麵時,她還笑著祝福他步入新的婚姻。
“我們見麵不多,”她笑笑,“不過從第一次見你,我就有種親切感,後來再加上羅燃的關係……我對你的感情難免有些複雜。”
“瑞娜姐,這……”
“總之慎重考慮吧。”她神情變的嚴肅,“不管跟誰結婚都這樣。婚姻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,有人說這是女人第二次投胎,盡管這種言論被一些女權主義者詬病,可這話還是自有它的道理。”
“是。”我輕聲回答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她看著我,“以後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幫忙,盡管告訴我。”
“謝謝。”
我把她送出門。
孫瑞娜讓我留步,又把她的大圍巾留給我,讓我矇住臉。
她走之後我想了很多,可千頭萬緒,像一團亂麻。躺在床上不敢亂翻身,一動就扯到身上的傷,撕心裂肺的疼。陸驍打我的事我沒敢告訴任何人,可這種屈辱像一團烈火頂在心口,想起來就難過,就恨。
我隻給助理打了個電話,讓她悄悄給我帶兩件衣服過來,然後我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,從酒店後門悄悄溜回家。
回家後養了半個多月。我跟蘇言諾請假謊稱身體不適,拒絕跟外界一切聯絡,把自己關在家裏,兩耳不聞天下事。
我天天都塗最好的藥膏,臉上的傷消的比較快,十天左右就看不出痕跡了,身上的傷按一按還有點疼,但也無大礙。
又一次接到蘇言諾催促複工的電話時,我正在樓上陽光房裏曬太陽,整個人懶洋洋的蜷在鞦韆裏,聽著布穀鳥報時,唱片機裏放著我最喜歡的肖邦,櫃子上一杯紅酒,喝了一大半。
“喂,林七月你在聽嗎?”那頭有點不耐煩,壓低聲音道,“你到底想幹什麽?電影拍到一半罷工了,這突然又說休假二十天,我給你安排工作都不好安排!你是真不想在這圈子裏混了?”
“沒有。”我輕笑,“剛纔在想我樓下客廳的水晶燈要不要換成寶輝牌的。”
“你!”
“好了好了,不跟你開玩笑。”我說,“放心吧,我明天就能複工了。繼續任你壓榨!”
“姑奶奶!”隔著話筒我都能想象出他絕望的表情,“我隻求你安安心心給我拍完一部戲行嗎?知不知道你這陣子人氣跌了多少?”
“沒有曝光率當然沒有人氣,這是你說的,這個圈子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嘛!”
“你明知道你還……”蘇言諾說到一半不說了,我知道他還在生我去伊比亞當親善大使的氣。
總之這件事我也做的虧心,便好言好語的笑道,“蘇總,我鄭重向你道歉!不然我寫個檢討給你吧……保證這種事,下不為例!”
蘇言諾輕哼一聲,“算你有點良心。不過這段時間你雖然沒作品,但曝光率也還可以。起碼你跟陸驍的婚事的鬧的沸沸揚揚。”
我心裏猛的不舒服,沉下聲音,“別給我提他!”
“你們吵架了?”他問,“為什麽延遲婚期?媒體特喜歡這種新聞,非說你是借機炒作,又跟當初的唐敏一樣!”
“我沒有,我也沒必要用這種事炒作。”我說,“言諾,是朋友就別問了。反正我們之間是出了點問題……”
“七月,”他咳了兩聲,“就算再有問題,你想想看他當初為你擋那一槍……你還有什麽不能原諒他?”
“是,他對我始終有救命之恩。他為我捱了槍子,為我殘廢了一隻胳膊,為我搭進去自己一輩子!可……可這樣他就要控製我的人生,他就可以打我嗎?”
蘇言諾那邊一陣沉默。
我承認我是情緒激動,自從被陸驍打、又差點被他強,我整個人都有點神經質了,有時一想起這些,就呼吸急促,渾身發顫。
“算了……”我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自己,“現在說這些也沒用,我還是做好複工的準備吧。自己養自己,總比嫁個男人強!”
蘇言諾一言不發。
我掛掉電話,想到這段時間都沒怎麽看電視,也不瞭解外頭的娛樂動向是什麽。這個圈子瞬息萬變,我休息了這將近二十天時間,說不定世上已千年了。
然而開啟電視,鋪天蓋地而來的,竟全是關於羅燃的新聞……裏。“羅燃……”我心底一片涼,“你又在報複我嗎?這次又有什麽新花樣?”“別動!”他下巴抵著我肩膀,粗重的呼吸在我耳邊,一下一下。“讓我抱一會兒。”他小聲說,“就一會兒……”我聞到一股酒味兒。他喝酒了。是,喝酒了。隻有醉酒的人才會這麽肆無忌憚。他的手慢慢往上移,手底所到之處,好像燒起一團不安分的火。“羅燃,住手!”我按住他。我心頭一陣荒涼,有種想哭的衝動。“你不喜歡?”他啞著嗓子。我不說話,可我身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