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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8章

喜歡吧?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。”她拉過我的手,讓我坐在那藤編鞦韆上。我拿過一個抱枕緊緊摟著,上麵似乎還有羅燃留下的氣息。“這小子,從小就欺負你。”她站在後麵,拍拍我肩膀,“七月,媽其實都看在眼裏的。媽也說了他好多次,可羅燃這孩子……他就是脾氣怪,你現在是他大嫂了,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好嗎?”我臉一紅,急忙低下頭。“七月,他為佈置這裏,也費了不少心思。”沈寒梅說,“這幾天他每天都往裝飾市場跑,這些花架...我一愣,隨即笑笑。

她是個陷入愛情的女孩子。

失去理智,智商為零,每天想的就是怎樣討好心上人。這樣的女孩子很可愛,卻也有點可悲。

但我對她還是很敬佩的。她可以飛蛾撲火般去愛一個人。就算結果不盡如人意,然而努力過,掙紮過,奮鬥過,對愛情終將無悔。

我呢?

我能像她一樣不顧一切的去愛他嗎?

我做不到。我連跟他的關係都不敢承認,至今為止我還是把晴天牢牢的捂在家裏,生怕別人知道我跟我哥哥生了一個孩子。

我在意的東西太多,名利、聲譽,別人的看法……一切風吹草動都能讓我如驚弓之鳥。這些身外的東西,竟然都排在羅燃之前。

我也怕羅燃會因此而身敗名裂。

或許,沒有結果就是我跟他的結果……

我搖搖頭,心裏有股苦澀湧過。

我繼續把精力放在拍戲上,那幾天進度很快,本來需要拍兩個月的外景,按這個進度一個半月就足夠。

陸染已經回去了,終歸是年輕,熱情就像一陣風。

那天是我一場單獨的戲。

那場戲分量不輕,是女殺手一個人麵對千軍萬馬,有好幾個我的特寫鏡頭。導演先拍我自己,打鬥的時候要我在沙漠裏打滾。

正午時分,太陽像個火球掛在天上,把沙漠燒的像一團火。我在沙地裏打滾,按武術指導的要求做動作,可怎麽拍都達不到導演的標準。

然而我身上已經傷痕累累,有摔傷,有挫傷,還被沙子燙破了皮。

“七月,”導演皺著眉頭,“你要再投入一點!你想想,女二號是為了救男主,一個人把千軍萬馬引開,她是必死無疑的!這種情緒多悲壯啊!要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,你摔的不要那麽柔弱好嗎?”

我咬咬嘴唇,一言不發。

戲服都被汗水濕透,跟麵板黏在一起難受的很。我口幹舌燥,腦子發懵,感覺全身血液都往頭頂湧,走起路來腳底也是輕飄飄的。

經紀人給我一瓶冰水,悄聲在我耳邊說,“林七月,爭點氣!這場戲堅持下來,咱們就可以回家了……加油!”

“嗯。”我用力點頭。

別的沒聽清,就聽到“回家”兩個字。

回家……回家就可以看到晴天,又能把小丫頭抱在手心。回家還能看到羅燃,一個多月沒見我,他的氣該消了吧?

一回家說不定又能聞到蟹黃燒麥的味道……

我笑起來,繼續投入這一遍拍攝。導演一喊“開始”,我拿起道具上場,按要求在沙地裏打滾。

“好,情緒不錯!”導演喊道,“繼續保持!”

我如釋重負。

然而一陣頭重腳輕,沒想到腳底一滑,整個人骨碌骨碌像個球似的滾下那個沙丘。我一下子慌了神,手腳亂抓亂蹬,可四周全是黃沙,我什麽都抓不到。

我聽見他們大喊“林七月”,但我下落的速度遠遠大於他們來救我的速度。

我整個人沒了力氣,黃沙將我掩埋,一個勁兒往鼻子眼睛裏鑽……咚的一聲,我眼前一黑,後背磕在什麽地方,鑽心的疼。

等疼痛慢慢消失,我也回過神來,這才發現自己掉進一個洞中。

四周漆黑一片,我心中的驚恐也積聚到了頂點。隻有洞口那一點點地方有亮光灑進來。

我腿腳發軟,大喊救命,但除了我的回聲我什麽也聽不見。那一刻的感覺好像被全世界拋棄,又好像整個世界都滅亡,隻剩了我一個人。

我抱著頭哭起來,饑餓,口渴,恐懼,加上這些天的勞累,讓我的神經緊繃,瀕臨崩潰。

一直到了晚上都沒人來救我,而我四處摸索,一下子摸到一個動物頭骨。我尖叫一聲,所有理智都被這黑暗吞噬。我無助而絕望,我想自己可能會死在這了……就像這些動物,最後被人發現,隻剩了一堆白森森的骨頭。

就在這種恐懼和絕望中我捱到了第二天天明,太陽升起來,洞裏的溫度上升了一點。我活動一下麻木的手腳,借著微弱的光,努力尋找有沒有逃生的通道。

我不能死。

我的女兒不能沒有媽媽……

我突然想起在伊比亞當戰地記者的時候,那麽惡劣艱險的環境我都撐下來了,我在戰火中活下來了,還有什麽坎我過不去呢?

就這樣我給自己打氣,沿著這個洞走了一圈,竟然真被我摸到了洞壁上似乎有藤蔓植物。

用力拽了拽,洞口掉進沙子來。

這說明藤蔓是長在外麵的!

我欣喜若狂,一點點攀著洞壁,慢慢爬了上去。我沒法說自己經曆了什麽,那感覺像是從地獄裏走過一回。爬上去三步,掉回來兩步,但我還是爬出去了。

手掌觸到洞口的那一刻,我好像獲得了重生。這才意識到手心磨破了皮,血肉模糊,火辣辣的疼痛一直鑽進心口。

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,我發現一個更嚴峻的問題……這周圍的景物都變了樣,四周空無一人,幾隻禿鷲在天空盤旋,發出瘮人的叫聲。

我想起那次騎著駱駝遊玩時,聽當地人說起過沙塵暴。這種沙漠風暴一經過,所有景物都會大變樣,讓人在茫茫大漠裏失去方向……

我腿一軟癱坐在地上,腦子裏一片空白,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是不是我命中註定,就要死在這大漠裏呢?

我試圖走出去,然而一天一夜沒吃東西,爬出那個洞口又耗費了我大量體力,我口幹舌燥,饑困交加,沒走幾步就眼前一黑……再度醒來時,躺在一張柔軟的椅子上,鼻尖還有檀香的味道。

而羅燃,就在身邊靜靜看著我!

我一驚,掙紮著坐起來,但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。

羅燃按著我肩膀讓我躺下,當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柔軟和溫度,我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,我也沒有死……他救了我,他又一次讓我活了下來!

“羅燃……”一叫出他的名字,我聲音立即哽咽,眼淚止不住往下流。

“羅燃,你抱抱我好嗎?”我輕聲說,“我好想你……”頭看了一眼。“所有人都辦完了,就差你了!”我這才如夢初醒,慢慢遞上行李。“心裏還有什麽不捨得?”“沒有了。”我笑笑,走進安檢口,“棗姐,你自己多保重。”“你也是,一定注意安全!”“放心。”就這樣我踏上了去伊比亞的征程。我們這些記者乘坐的是軍用機,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,等快到目的地的時候,我已經快把胃裏酸水吐光了。同行的記者都竊竊私語,不外乎是那些話,“這家媒體真奇怪,竟然派個女記者來。”或者,“女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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