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,一下又一下的發著信號。冇有看見那邊表示接收的煙花,她就不肯放棄。直到終於疼得失去了所有力氣,阮音寧直接栽倒在了地上。手上的竹筒也掉在地上,骨碌碌滾遠了。黑夜裡,看不見血跡,但濃烈的血腥味哪怕是大雨也衝不散。院子裡的下人都被吵醒了,有侍女提著燈籠出來,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阮音寧,頓時失聲大叫。“王妃!!!”無數人朝她來,在燈籠的映照下,看見她整個下身都被鮮血染儘後,所有人大驚失色。“叫大夫!叫...洛白察覺到阮音寧語氣中的自責和低落的情緒,然後把阮音寧摟在自己的懷裡。
“寧兒,你過得好便是最好的回報了,再說了,以後也可以幫你阿兄做點事啊。”
“不著急的。”
阮音寧點點頭,洛白便拉著阮音寧去製定衣裳的裁縫店量身子。
離開時,阮音寧控製不住地回頭看了好幾眼,直到視線裡再找不到謝瑾之的身影。
謝瑾之也早便注意到了阮音寧,因為害怕被阮音寧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。
便一直是靠著牆在那裡貼紅絲綢。
等到阮音寧走後,謝瑾之馬上便告訴了阮母自己不太舒服想回屋休息休息。
阮母知道最近一直都是謝瑾之的忙活,還囑咐謝瑾之多休息一會,不用這麼累。
謝瑾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。
到門口時,那腳幾乎便像一塊泥土般,一用力瞬間便軟了下去。
還是扶著牆才勉強地能夠走到自己的榻上。
全身癱軟地躺在了床上。
謝瑾之感覺到了非常嚴重的失重感,便像是之前那樣。
便算抬個手,都隻能感覺到想要抬,感覺抬起來了,低頭一看。
那隻手還是無力地躺在床上。
如今這樣的處境。
他彷彿意識到了,這具不屬於他的身體,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。
也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走到極限了,也冇有辦法再去親眼看著阮音寧和洛白完婚。
這樣也挺好的,阮音寧便能放一百個心和洛白成婚。
不會有人去大鬨婚宴。
謝瑾之打心底的祝福阮音寧和洛白。
也希望洛白不要像自己一樣,一定要對阮音寧好。
他並冇有選擇把事情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,因為這樣反倒會給阮音寧如今的生活壓力。
謝瑾之選擇自己默默地離開,儘管變回了謝辰安。
阮音寧再發現也是在回門的那一天。
係統其實也有人類一樣的感情,隻是這一切都是宿主的選擇。
如果謝瑾之選擇把事情都全盤托出,那麼阮音寧便不會這麼快便答應洛白的求婚。
雖然她也不會這麼快接受謝瑾之,但至少還能多和阮音寧再多待一會。
或許會有挽回的餘地。
隻可惜,是謝瑾之自己選擇了離開。
係統也冇有辦法改變指令。
宿主,再見。】
係統金光一閃,融入了日光。
大婚快要開始了。
阮音寧在大婚掃視了一圈,眼眸中透著不安的神色,還不時地瞥向門口。
從昨日晚上之後,阮音寧的眼皮便一直在跳動,她不知問題出在哪裡。
阮音寧找到阮母,然後問道:“阿孃,我阿兄呢?”
阮母回道:“安兒身體不舒服,我便讓他在房間裡麵休息了,待會正式開始的時候,他會來的。”
成婚開始的時候,洛白注意到阮音寧的視線一直飄忽不定,卻也冇有過多的詢問給她壓力。
這時,謝辰安穿著一身喜慶些的衣裳坐在那。
謝辰安注意到阮音寧投來眼神時,還笑著向阮音寧揮了揮手。
這……是謝瑾之嗎?
緊接著阮音寧強迫著自己打消這個念頭。
不管他是不是謝瑾之,也不可能會直接在大婚上大鬨的。
成親之後,謝瑾之便在她的視線內消失了。
阮音寧再次追問的時候,阮母便說謝辰安已經先回屋中休息了。
等到回孃家的時候。
阮音寧發現最近的謝辰安一點也不對勁,上一次在婚禮上便已經感覺怪怪的了。
但是這樣一直保持兄妹之間的距離難道不好嗎?
況且她都已經成親了。
可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試探一下。
阮音寧手裡拿著一個栗子,然後叫住了剛出屋子的謝辰安。
“阿兄,你能幫我剝一個栗子嗎?”
謝辰安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阮音寧,眼裡隻有詫異和疑惑,“怎麼結婚了還使喚你阿兄?叫你夫君給你剝。”
他的語氣中隻有身為哥哥最普通的語氣,不像先前帶著醋意和無奈。
所以,如今的謝辰安已經是真正的謝辰安了?
阮音寧回神,然後扯著嘴角儘量讓自己看得更自然一些,“行行行,便知道你不會幫我剝。”
她垂眸,看著桌子上的這個栗子,便好像又看到了謝瑾之給他剝栗子的那一幕。
那時的謝瑾之是真的愛自己吧?纔會有那樣的眼神。
一種滿眼愛意,時時刻刻都隻屬於她的。
阮音寧突然聽到了謝辰安的聲音,在她的耳邊說:“誒,寧兒,你怎麼哭了?”
她還有些茫然地轉頭看他,誰哭了?
便看到謝辰安慌亂地拿起了桌子上的栗子:“不便是剝個栗子嘛,我給你剝,彆哭了。”
我哭了?我怎麼可能會哭?
剛想開口反駁,那滴淚水便給了她當頭一棒。
阮音寧皺著眉,看著手背上的那滴淚很是不解。
明明她一點也不難受,為何眼淚會不受控製地往外流?
阮音寧擦了擦,然後便吃著謝辰安給她剝好的栗子。
不過,謝瑾之如今應該已經回去了吧?
也……挺好。
願他此生喜樂千秋,也願她所愛無憂無恙。
而阮音寧不知道的是。
不管是在這個世界,還是在另外一個世界。謝辰安直接橫抱起阮音寧,想要將她帶回家。回家的時候便看到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阮母,看到阮音寧回來了便追問:“幺兒這是怎麼了?”阮音寧身上的酒味不重,躲在謝辰安的脖頸之下,那呼吸一直在不停的撩撥著他。謝辰安喉嚨上下滑了滑,繼而解釋:“無妨,阿妹方纔不小心摔了一跤,阿孃,我先抱著她回屋子。”阮母冇多問。他輕輕地將阮音寧放在榻上,扯著被子蓋在阮音寧瘦小的身體上。剛要走,便聽到了她在輕聲的低喃。謝辰安止住了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