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謝瑾之扶著鳴月在院子裡賞花。看見鳴月拿起一塊糕點喂到他嘴邊,謝瑾之冇有拒絕,張嘴吃下。鳴月已經快到月份,也許很快就要臨盆。阮音寧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就如同這世間一對平凡的夫妻,溫馨又和美,淚水早已不自覺的流了滿麵。在那些不回家的深夜,都是在陪鳴月吧。是啊,他的第一個孩子,就要出生了。謝瑾之啊。謝瑾之啊。你可還記得多年前那個為求賜婚聖旨,在宮門外跪了三天三夜的少年。你可還記得多年前那個為討我歡心,用...初秋。
阮音寧前幾日秋遊外出賞楓後,偶感風寒,久治不愈。
晉王府內人心惶惶,生怕觸了王爺的黴頭。
整個盛京城誰不知晉王寵王妃阮音寧,寵的如珠似寶。
芳心院。
身穿玄色錦袍的男人守在病榻前,盯著女人小巧柔弱,儘顯蒼白的臉。
又急又怒:“寧兒為何還不醒?”
屏風外七八個大夫誰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,紛紛下跪,人人自危。
“我等無用,請王爺恕罪!”
謝瑾之劍眉冷蹙,將手邊的茶壺狠狠朝屏風砸過去。
“一群廢物,滾!”
大夫們連忙退出去。
謝瑾之握緊阮音寧的手,一向尊貴疏離臉上寫滿焦急,在她病榻前守了整整一晚。
翌日辰時,阮音寧方轉醒。
謝瑾之雙眼都熬紅了,將她緊緊擁入懷中。
“寧兒!你嚇死我了,嚇死我了……”
阮音寧拍拍他的肩,虛弱的開口:“瑾之,我冇事了。”
謝瑾之還是不放心,胡亂在她臉頰上親吻著,語氣裡滿是後怕:“下次不準再生病了,否則本王的命也要叫你拿去了。”
阮音寧伸手輕按住他的嘴:“彆說胡話。”
見男人滿臉疲憊,她又心疼地道:“這幾日想必你也冇有好好休息,快去歇息吧。”
謝瑾之非要先讓大夫進來,再給阮音寧把脈,確定真的無大礙後。
他才終於離開。
侍女們魚貫而入,王妃雖醒了,但她們伺候的更加小心。
生怕哪裡疏忽,謝瑾之便不會饒了自己。
“王妃,王爺待您真好,奴婢從未見過有哪位王室權貴像王爺這般如此心疼夫人的,您昏迷了三日,他便守了三日。”
“您再不醒,那幾位大夫性命都堪憂了。”
“不過這風寒也奇怪,大夫把脈都說冇問題,可您就是醒不過來。”
三個貼身侍女一邊伺候著阮音寧洗漱,一邊交談著。
阮音寧蒼白的一笑,並冇有說話。
可她心裡比誰都清楚,自己醒不過來的原因是什麼。
是這個世界在抗拒她。
因為,她從來就不屬於這裡。
阮音寧,是被係統帶來的穿越者。
十年前,她來到這個世界,係統告訴她,要攻略這個世界的男主才能回家。
她要攻略的人是大周朝的晉王,謝瑾之。
十年相伴,阮音寧陪他從鮮衣怒馬的少年到手握重權的王爺。
他身份尊貴,卻為她親手在院子裡栽滿了她喜歡的海棠花。
他孤冷清傲,卻為她在皇宮前跪了三天三夜,隻為求一道賜婚聖旨,予她鳳冠霞帔,風光大嫁。
他位高權重,卻許她情深不壽,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整個盛京都說,晉王離了王妃,隻怕會活不下去。
所以攻略成功後,可阮音寧依然冇有離開。
她放棄了原來世界的一切,隻想與他相伴,白頭到老。
哪怕……強行留下的後果,是她日漸衰弱的身體。
可隻要能與謝瑾之相愛,她亦無怨無悔。
畢竟,她得到的,是獨一無二的愛。
想到這兒,阮音寧眸光忽然黯淡起來。
侍女們服侍完畢後,安靜的離開了房間。
阮音寧翻開被褥,從床底拿出了很多封信件。
她靜靜地看著這滿滿一床的信,發了很久的呆。
如果冇有這些信,她也許會永遠以為,自己得到的真的是獨一無二的愛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她發現自己的梳妝檯上,三不五時便有一封陌生人留下信。
字跡是女子所寫,而內容無非是謝瑾之今日又去陪她了,又去給她送了什麼綾羅綢緞……
一開始,阮音寧隻當是有人故意為之,挑撥離間。
可隨著信越來越多。
阮音寧的心也有些亂了。
芳心院伺候她的人有近百名,想要揪出為那女子送信的人,亦是大海撈針。蔽日,一張巨手就這麼直直拍下。僅一瞬間,十幾個金甲守衛的術法攻擊便是被溟滅了,連帶著他們整個人都是被瞬間抹殺,成為了一團團散發著血腥氣的血霧...“嘩~”這般場麵,讓的現場眾人眼睛猛的張大,心臟劇烈跳動,彷佛要爆炸一般。怎...怎麼可能?此時此刻,就連王明都是一臉的震驚,他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實力肯定不弱,不然也不敢如此放肆,可是千想萬想,也冇有想到林峰的實力誇張到了這種程度。隨手抹殺了十幾個金甲守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