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宋思煙班的班長,帶著班裏十幾個女生們一起,和話劇係另一組參賽的人吵得不可開交。宋思煙頓了頓,感歎一句:“這纔是週一的早上六點啊……”如果不是為了排練,她是絕對起不來的。而現在,在她麵前,這兩個派別三個係,分別都來了幾十個人,顯然,舞蹈係和表演係的人多占了上風,所以話劇係居然還在打電話叫人。難道隻為了凰歌比賽,他們就能這麽拚?宋思煙是不信的:“我就想知道,一個組贏了的話,給各係到底有什麽好處?”...祁老爺子話音落,整個偏廳都安靜了。
這話的意思是……承認宋思煙的身份了?
宋思煙立刻開心得想要跳起來!很努力才忍住,沒有當場笑出聲!
“爸?!”範美蘭驚叫出聲,“她可是個在夜店上班的……”
“那是酒吧!你以為我不知道這裏麵的區別?”祁老爺子瞪她,“而且那是人家孩子自力更生!你兒子除了當吸血蛀蟲,還會做什麽?”
範美蘭滿心不忿,但還是閉了嘴。
“爺爺,但是我鼻子都被她打出血了……”祁梓晨又委屈地叫起來,希望祁老爺子給他做主。
“不是因為你先動的手?她會先主動打你?要不要調個監控看看?”祁老爺子冷冷道。
宋思煙呆了呆,祁家好可怕啊,自己家裏居然還裝監控?這是在防誰?
“公司的人經常來這邊談事情,所以都裝了監控,避免有些時候說不清。”祁承曜似乎是猜到了宋思煙的想法,低聲和她解釋。
提到監控,祁梓晨果然蔫了,但他還是委屈地捂著臉:“那我這個樣子,待會都沒辦法合影了……”
“那就讓你媽媽帶你去洗一下吧。”祁老爺子的語氣猛然緩和起來,之後,在範美蘭和祁梓晨剛要感動的時候,又道,“待會就不用去拍照了。”
“爺爺……”祁梓晨愣了,範美蘭也瞪圓了眼。
但,祁老爺子沒有給他們再解釋的機會:“還不快滾!”
他甚少發火,這次尤為嚴重,兩個人頓時不敢再說話,一溜煙地走了。
隻敢在心裏後悔。
畢竟,祁氏財團很低調,很少在公開場合發布家族成員的照片,因為每次公開,都不僅僅是給別人看看照片那麽簡單。
照片上的人物,以及站位……全都有著深刻的含義,甚至有分析師從站位上判斷出了家族成員的持股比例,最後分析得居然**不離十。
之後祁氏財團就更少公開照片了。
這次拍照公開,如果沒有祁梓晨和範美蘭出鏡,外麵對他們這一支失勢的猜測就更會甚囂塵上。
尤其是他們已經失去了祁氏財團的撥款,隻能靠為數不多的存款和外快度日,極為艱難。如果再因為沒能拍照,而失去其他的生意,那就虧大了。
但祁老爺子態度堅決,祁壽康隻能小聲開口:“爸,您……”
“你要是再多話,那你也別拍!”祁老爺子說。
祁壽康頓時閉了嘴,眼神狠戾地瞪了祁承曜一眼。
傭人給宋思煙拿來了新衣服,宋思煙接過,朝祁承曜道:“那我……”
她去換衣服,祁承曜去拍照?
卻沒想到祁老爺子又說:“承曜帶女朋友去換衣服吧,換了衣服之後下樓來一起拍照。”
祁壽康頓時嫉妒了!
憑什麽!
祁承曜也愣了愣,他知道拍照代表著什麽,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宋思煙的手,麵色如常:“謝謝爺爺,那我們先去換衣服。”
“嗯。”祁老爺子點頭。
宋思煙一頭霧水地被祁承曜拉走:“那個……我沒闖下大禍吧?爺爺沒生我氣?”
“沒生氣。”祁承曜淡淡道,“你哪有我奶奶當年過分。”
“哈?”宋思煙愣了。
“我奶奶也是學藝術的,我爺爺說她不夠關心他,你知道我奶奶當年做了什麽嗎?”祁承曜賣關子。
宋思煙搖頭:“這我哪猜得到,給爺爺送飯,然後拉了一個星期肚子?”
“哈哈哈,那倒還好了。”祁承曜笑著搖頭,“她把我爺爺的舊檔案拿去藝術創作了,好多人去她的畫展,她還以為自己火了,其實那些人都是各大公司去看舊檔案上麵資料的。”
“哇……”宋思煙不由得豎拇指,“咱們奶奶可太狠了!”
她自己可絕對不敢幹出那種事來,就算祁承曜說‘這檔案我不要了’,宋思煙也絕對不敢拍照然後拿去發朋友圈。
“據說那一年,財團虧損百分之七十,差點倒閉。”祁承曜又說。
“咳……”宋思煙差點嗆到,“爺爺真厲害。”
這樣都能力挽狂瀾。
“那是因為奶奶賣了一張畫,拯救了差點斷裂的資金鏈。”祁承曜繼續道。
“等一下……剛才你不是說奶奶不火嗎?”宋思煙有點疑惑。
“對啊,因為她的畫是賣給她的舊情人的,也不算是舊情人,就是個追了奶奶多年的人,公司恢複之後我爺爺才知道這件事,更氣了。”
宋思煙默默咽口水,祁承曜爺爺的愛情故事,可比祁承曜的精彩多了。
怪不得現在對她和祁承曜的事見怪不怪的。
“就算這樣,我爺爺還是很愛我奶奶,從來沒說過要和她分開。”祁承曜把話題轉回宋思煙身上,“所以你想幫我出書,我爺爺其實很理解你的初衷,就像我奶奶用他的舊檔案做藝術品一樣,她是想把她的事業和我爺爺的事業建立聯係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宋思煙弱弱開口,“我還是犯了錯啊……”
“這不算錯誤。”祁承曜默默宋思煙的頭發,“你的出發點是好的,隻是隔行如隔山,你不夠瞭解,所以才造成了一點甜蜜的誤會。當年我爺爺能挽回公司的損失,咱們今天也可以借著這波熱度給自己造勢。”
“所以你不怪我?”宋思煙抬頭。
“當然,我怎麽可能怪你?我還要感謝你,給我這樣的驚喜。”
更衣室已經到了,祁承曜關上門,伸手開始解宋思煙的衣服釦子。
原本還沉浸在愧疚和感謝中的宋思煙頓時警惕起來:“你幹嘛?”
“幫你換濕衣服。”祁承曜理直氣壯,隻是解宋思煙釦子的手一點都不老實,緊貼著胸前的豐滿。
“我自己有手!”宋思煙叫。
而且她剛才因為揍祁梓晨而有些泛紅的右手已經好了。
“你都給我那麽大的驚喜了,我又怎麽能讓我夫人親手換衣服呢……”祁承曜一邊說,灼熱的吻一邊落在宋思煙頸間。
宋思煙襯衫的全部釦子被解開,不安分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內衣裏。她身子立刻軟了:“放,放開……記者在樓下等著呢……”
祁承曜輕笑:“沒事,讓他等。”祁承曜的心情莫名好了些,他也朝傅旭點頭:“謝謝。”傅旭的嘴角抽了抽,沒說什麽,傅昇見狀立刻開口:“咳,我接著說我調查到的內容啊,那個吳森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妹吳柳報仇,你們知道的吧?”“知道,然後?”祁承曜有些著急。“然後就是她其實是被人指使的!”傅昇語氣很重,“不然她一個學生,冒著那麽大的風險,去報這樣的一個仇,何必呢?”宋思煙恍然:“所以報仇隻是個藉口?她是被誰指使的?”“暫時還沒問出來,因為她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