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了,門鎖密碼也改了,我們進不去……”宋思煙不說話,冷眼看她表演。江小白小聲開口:“那你們報警啊?或者去找婦聯調解,也是可以的。”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,宋瑤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並不知道怎麽回答,隻是又說:“之後我們纔得到訊息,爸爸早就打算找下一任老婆了,他好像正打算和我媽媽離婚起訴,想讓我媽媽淨身出戶……”宋思煙開始利用自己剛學到的金融和法律知識:“劉桂琴不是沒參與劉家企業做的那些壞事嗎?就算宋家老宅...從祁家老宅離開的時候,宋思煙和祁承曜偶遇了剛好回家的祁壽康和範美蘭。
祁壽康也沒想到祁承曜會突然回來,一臉震驚之餘,又帶著些忌憚。
範美蘭則仗著祁老爺子不會醒,試圖威脅祁承曜:“你把你弟弟弄到芬蘭的事,我就不和你計較了!”
祁承曜懶得理她,隻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就拉開車門。
範美蘭氣不過,還想說什麽,宋思煙就朝她笑了笑:“別不計較啊,來計較,我們等著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範美蘭氣得語塞,“好啊,你等著!”
“打個賭怎麽樣,看看是誰先進監獄。”宋思煙又笑道。
範美蘭臉色一僵,不知道宋思煙是不是知道了什麽,祁壽康見狀又急忙出來打圓場:“有話可以好好說,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很快就不是了。”見宋思煙一副想要吵架的樣子,祁承曜也轉過身來幫忙。
祁壽康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:“祁承曜,我房裏的東西,是你拿走的嗎?”
沒有指紋,沒有證據,監控什麽都沒拍到……
也就隻有祁承曜能做到這一點了。
祁承曜抬腕看了一眼手錶,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:“什麽東西?”
“算了,我們不和你計較,等到最後再算總賬!”範美蘭自以為銷毀了重要證據,什麽都不怕,放了狠話就拉著祁壽康回家。
但祁壽康卻不想走:“承曜,就算你爺爺去世了,這個家也不會散,我會擔負起該擔負的責任……”
祁承曜勾出一個陰冷的笑:“怎麽擔負?通過偽造遺囑?”
“你……”祁壽康一驚。
祁承曜又道:“我還想問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?”
“你為什麽要娶範美蘭?”
“這和你有關係嗎?”範美蘭在一旁叫道。
“她家世不如喬家,人也沒什麽用,甚至還沒我母親好看,難道隻是因為我奶奶喜歡她?”祁承曜又說。
祁壽康麵色僵硬:“你知道了什麽?!”
“還是因為那時候隻有她懷孕了?”祁承曜又問。
“沒,沒有那回事……”祁壽康嘴角顫抖。
“但,這些都過去了。”祁承曜笑了笑,“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,何必在乎,是如何開始的呢?”
說完,他沒再看祁壽康和範美蘭,帶著宋思煙回到了車上。
賓利滑動,駛出祁氏老宅。
宋思煙主動靠到祁承曜身上:“別生氣。”
“沒有。”祁承曜輕吻宋思煙發頂,“隻是好奇。”
好奇祁壽康為什麽眼瞎,為什麽非要選擇範美蘭。
“我猜那是你爺爺奶奶的主意吧,先是給大兒子選了個極為門當戶對,而且還不在北都,孃家手伸不過來的夫人。”宋思煙說。
“沒錯。”祁承曜輕笑一聲,極為無奈。
“之後發現這位夫人太有性格,無法操控,所以幹脆換了更懂事的範美蘭,雖然她什麽都不如咱媽。”宋思煙又說。
祁承曜笑了笑:“或許是這樣啊……”
但,不管怎樣,一切都過去了。
“帶我去看看咱媽吧。”宋思煙又說。
於是,在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裏,祁承曜親自開車,帶宋思煙去了郊區墓地。
他們先拜訪了喬惜月,之後又去看了宋勳,宋思煙的爺爺。
宋思煙買了幾束花,後來幹脆又在這裏點了個外賣。
她問了祁承曜的母親喜歡吃什麽,外賣小哥來的時候戰戰兢兢,還以為鬧鬼了。
宋思煙接了外賣,拿出裏麵的酒,倒上三杯,灑在了地上。
“我媽不愛喝酒,隻在應酬的時候少喝一點點。”祁承曜說,“但她酒量很好,我以前聽人誇她千杯不倒。”
他們在墓碑前開啟外賣,就彷彿是一家人在公園裏野餐一樣。
“我會對承曜好的。”宋思煙望著墓碑上,喬惜月那張優雅的臉,淺笑道。
祁承曜坐在她旁邊,聞言笑了起來。
離開墓園的時候天色已晚,祁承曜接了個助理的電話,之後問宋思煙:“困嗎?”
“不困啊,這才幾點,天還沒黑呢。”宋思煙望瞭望天邊夕陽,“今天的火燒雲好好看。”
祁承曜陪她看了一會兒:“杯子上的毒藥找到了。”
“什麽?”宋思煙愣了愣纔想起祁承曜指的是蘇雪悅拿來的那個杯子,是範美蘭給祁老爺子下毒的證據。
“一種神經毒素,很難被醫院檢查出來,尤其醫院裏現在極有可能混了範美蘭的人,畢竟爺爺昏迷著,就還是會有人鑽空子。”祁承曜說。
不管祁老爺子清醒的時候,有多努力地試圖讓那家小醫院裏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成為他的人。
但總有人清晰地意識到,祁老爺子活不久了,盡快轉投能活得更久的‘明主’纔是合適的選擇。
“那怎麽辦,能解毒嗎?”宋思煙問。
“解藥正從國外運過來,差不多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。”祁承曜回答。
從機場直接乘直升機到達醫院的停機坪。
“那咱們現在直接去醫院?”宋思煙問。
“可以。”祁承曜想了想,“如果……今晚打算讓這出鬧劇結束的話。”
“還得考慮到爺爺醒過來之後能不能正常溝通,萬一他不能說話了什麽的……”宋思煙說。
他們沒有急著趕去醫院,而是喊了喬家人。
喬老爺子和喬老夫人還在北都,之前參加了祁承曜和宋思煙的訂婚宴之後就沒有離去,包括也在這裏的喬晚月。
喬安潤則更是一直在等祁承曜的訊息。
除了他們,祁承曜還喊了冷明哲。
宋思煙想說,這種“家醜不可外揚”的事,現在就找冷明哲來,會不會不太好?
而祁承曜則回答:“沒事,反正出醜的不是我。”
宋思煙笑了,之後歎口氣:“你還真是下定了決心啊……不會傷心麽?”
“這是新生活的開始,因為有你。”祁承曜的回答既認真又深情,“這樣,在我拋棄過去生活的時候,就一點都不會傷心。”
因為知道,未來會更美好的。
賓利開到醫院樓下,宋思煙看了看時間,還去對麵的奶茶店買了兩杯奶茶。
之後她問祁承曜:“準備好了嗎?””“沒錯。”祁承曜打了個響指。“這也太……”宋思煙撇嘴。“什麽?你以為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士是怎麽交流感情的?沒人會特別直白的。”祁承曜又說。“所以這就是看我有沒有道德,對吧?如果我沒有道德,他就綁架不了我!”宋思煙說完,才覺得哪裏不對勁。雖然這樣對付一個外人是沒錯……但祁承曜的三叔好像不應該算外人。她加入祁家大家族,四嬸前來示好,她應該歡歡喜喜地和對方做朋友,然後一起化妝打扮。誤打誤撞救了三叔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