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可惜沒人救她,三個人又拚命排練了一晚上,過了十二點纔去睡覺。還好宿舍樓隔音好,不至於影響到隔壁和樓下。複賽很快到來,這次的舞蹈服又是祁承曜送來的新款,比上次的更好看,而且貼合她們的表演主題。而這次錢雨欣差點把舞蹈服當成了她的命根子,不管是上廁所還是幹什麽,全都緊緊抱在懷裏,每隔五分鍾檢查一遍,像是怕有個看不見的女鬼會伸手把舞蹈服撕了似的。宋思煙她們組最後上場,所以有時間坐在台下的選手區看其他...傅旭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。
“咳……”宋思煙把兩個看上去即將打起來的男人給攔住,“承曜,傅旭也是來關心咱們的……”
“我是來關心你的。”傅旭強調。
宋思煙默默翻了個白眼,她這不是在祁承曜麵前幫傅旭說話的嗎!
這傻子非要強調自己的情敵身份,非要捱打?
祁承曜猛地勾起個危險的笑來:“我記得在思煙認識我之前,你就是她的朋友吧。”
傅旭狐疑地看著祁承曜:“是這樣沒錯……”
突然提起這件事,是想做什麽?
宋思煙也有點慌。
祁承曜直接按亮大燈,把傅旭迎到病房另一頭的沙發上坐下,還親手給‘情敵’倒了杯水。
當然,他隻接了飲水機裏的熱水,燙得傅旭拿不住。
“既然是思煙的朋友,那我也就不瞞你了。”祁承曜微笑,“我們放出車禍重傷的訊息,是為了引出暗中的敵人,是一種策略,你也知道,最近經濟風暴的事,對吧?”
“我知道。”傅旭點頭,依然在疑惑為什麽祁承曜會把這件事告訴他。
“我們為了這件事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,所以……”
傅旭立刻瞭然:“你放心!我絕對不會把你們其實很健康的事情說出去的!”
“但你是思煙的朋友,還不是我的朋友。”祁承曜繼續微笑,“所以,我不敢信任你。”
“這——”傅旭還沒反應過來,“那我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?”
“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。”祁承曜又說,“所以,麻煩你在我們能向外界公佈我們其實很健康之前,都呆在這裏,不要走了。”
傅旭頓時傻了。
宋思煙默默低頭。
算了,祁承曜要懲戒情敵,那就……讓他開心吧。
傅旭這人也是夠執著的,她都拒絕了那麽多次,還要湊上來……
但歸根結底,還是宋思煙在祁承曜讓助理發布‘生死未卜’訊息的時候,隻和楊依依說了一聲,又在閨蜜群裏說了一聲。
完全忘了還要告訴傅旭的事。
但……錢雨欣知道了,傅昇也就會知道,難道傅昇沒告訴傅旭,任憑自己這個傻弟弟跑到醫院來?
想起傅昇那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臉,宋思煙又默默翻了個白眼。
如此坑自己的親弟弟,也真是個人才。
傅旭還在傻著:“我留在這兒?和你們鬥地主?”
“麻煩你住在這兒,這樣,外界有記者來的時候,知道這病房裏有人,我們的謊言也不會被戳破。”祁承曜站起身,“我們就先回家了。”
傅旭瞪大了眼睛,終於反應過來:“你這是要軟禁我?”
“怎麽會軟禁你呢,別多想。”祁承曜拍了拍傅旭的肩膀。
但實際上就是軟禁,因為傅旭出不去了。
雖然這病房裏什麽都有,雙人軟床,家庭影院,健身房遊泳池,甚至還搭配了棋牌室和一個小酒吧。
但傅旭還是被軟禁了。
祁承曜微微勾唇,對待情敵,沒必要動用武力嘛。
他帶著宋思煙偽裝成傅旭來時的樣子,光明正大從醫院正門開車回家了。
既然是在裝病,所以祁承曜幹脆沒帶宋思煙回家,而是去了城郊的另一處別墅。
這裏有一大片自家的戶外草坪,大到可以在上麵訓練馬術,在教會宋思煙開車之後,祁承曜又開始教宋思煙騎馬。
“馬兒會自己規避風險,不會摔倒,也不會撞到障礙箱上,更不會踩到地上的東西,所以,很安全。”祁承曜說。
宋思煙耳根又有點熱:“我覺得你在內涵我。”
“沒有。”祁承曜吻上細嫩耳根那一小片紅,把那裏吻得更紅,“我教你。”
門外是金融風暴,不論是北都還是南城的大小企業都在緊張地做出應對。
門內,祁承曜和宋思煙一片歲月靜好,簡直像是兩個提前退休的人在度蜜月。
隻是運動量實在是太大了點,白天騎馬射箭,晚上還要騎什麽射什麽,宋思煙一度覺得自己其實是在軍訓。
尤其祁承曜還說,他們可不可以嚐試一下除了車震之外的馬震。
然後被宋思煙震驚又驚恐地拒絕了。
她義正辭嚴地告訴祁承曜,這是虐待動物!
一片靜好隻持續了一天半就被打破,冷霜綾把電話打到了祁承曜的手機上,大概是找祁老爺子要的聯係方式。
祁承曜接了電話,聲音還壓得十分沙啞:“喂?”
“祁總,祁董事長說您在醫院,受傷很嚴重?”冷霜綾開門見山。
祁承曜“嗯”了一聲,示意自己真的很虛弱,一句話都不能多說。
他們連祁老爺子也一起騙了,而祁老爺子為了躲祁承曜,居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送來任何關心。
“我和梓晨去醫院看看你們吧。”冷霜綾說。
“現在還不能探視。”祁承曜‘虛弱’地說。
“你們居然那麽嚴重?都有哪裏受傷了啊?冷家也算醫療行業的頂尖了,不如你們轉院到蔚藍醫院吧!”冷霜綾說。
蔚藍醫院就是冷氏醫藥開在北都的,最好的醫院。
“不用了,助理聯係你吧,護士又要——”
祁承曜話說一半就掛了電話,看上去像是手機被護士拿走了。
祁梓晨坐在沙發上,緊張地看著冷霜綾:“怎麽樣?”
冷霜綾結束通話電話,把手機扔到一邊,白了祁梓晨一眼:“你一個保安,告訴你了又能怎麽樣?”
“我,我這不是在和爺爺談嘛!隻要他肯把他手裏的股份給我,我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了!”祁梓晨急忙說。
冷霜綾冷笑一聲:“但你爺爺會把股份給你麽?他難道不需要握著那些股份,操縱你們,讓你們牢牢聽他的話?”
祁梓晨頓時蔫了。
哪怕隻給他一點點呢……
可惜祁老爺子連那麽一點點都不給。
“但是我聽他的聲音不像是受傷很嚴重的樣子,算了,我再聯係一下他的助理……”
“我能做什麽嗎!”祁梓晨立刻問。
可惜他又被冷霜綾懟了個白眼在臉上:“嗬嗬,祁梓晨,你這輩子做出的最厲害的一件事,大概就是成功的騙了我吧?”得腮幫子疼。宋思煙翻了個白眼:“我把你剛才笑的樣子也錄下來了哦。”祁承曜頓時繃住了。宋思煙摘下一直偽裝成胸針的微型錄影機,小心地按下上麵的停止鍵,之後纔拿出電腦,檢視裏麵的視訊檔案。一路快進快進,剛才錄製的內容看得一清二楚。不過還好,那個被窩裏的小姑娘隻被拍到了半邊臉,紅色的性感睡衣什麽的,並沒被拍到。宋思煙簡直頭疼,她壓根沒想抓人家的把柄啊!不就是往她床上丟了一顆頭嗎!她把人家作業撕了不就好了?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