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震撼人心的音樂聲伴隨匠人洪亮的聲音。打鐵匠人手持兩把花棍,一個裏麵兒盛著滾燙的鐵水,快步走到柳棚下用巨力擊打。“轟。”鐵水散開的那一刻,淩知夢感覺一聲巨響,在腦子裏炸開了煙花。她想起了一句形容打鐵花最貼切的詩。夜放花千樹,吹落星如雨。這句話形容再合適不過了,1600°的鐵水穿過柳枝搭建的棚後散落而下,如漫天星雨在眼前飄落。火樹銀花落,萬點星辰開。滿天星辰落下的一刻,淩知夢突然看向傅琛,剛好和他...傅琛點頭,客套,“令千金很可愛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下意識的觀察淩知夢的反應,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,手指不動聲色的摩挲了一下。
“真的嗎?”
女孩眼睛亮了,跑到傅琛身邊,伸手就要抓他的衣裳。
傅琛微微側身躲過,小女孩兒不依不饒,還要伸手,淩知夢見狀身子一偏,擋住了女孩兒伸出的手。
她伸手拿起邊兒上一瓶沒開封的果汁遞給小姑娘:“不好意思,我們傅總對女人過敏。”想了想她又補充:“女孩也不行。”
趙莉兒本來沒把她當回事兒,現在一看她一身秘書打扮還敢攔她?她把淩知夢說的過敏下意識的當成了藉口,認為就是不想讓她接近傅哥哥。
是個有心機的狐狸精!她把淩知夢上下的的打量了一番後,得出的這個結論。
她在心裏嗤笑了一聲,全身都是假貨!
胸肯定是墊的,腰也去了肋骨了吧,那個屁股肯定也填充了不少脂肪。
她哪裏知道淩知夢可是被係統改造過,貨真價實的。
見她還想繼續往上湊,傅琛眉頭緊蹙,站起身,對著趙總點了點頭:“那既然這樣,今天就先到這兒,我還有點兒其他的安排。”
趙總見他這麽說也不好再留,恭敬的目送他出去,淩知夢見狀也跟在後邊兒走了出去。
趙莉兒氣的原地跺了跺腳,她回頭看著趙父,著急的指了指傅琛走的方向。
趙父搖頭,也看向傅琛的背影。
趙莉兒一看父親不管,傅琛的身影又越走越遠,眼瞅著快消失在走廊盡頭,她一咬牙追了上去。
而此時淩知夢隻顧著一心追上傅琛的腳步,她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跑,由於高跟鞋的聲音太大,下意識的忽略了另一個腳步聲,直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。
一個淡黃色的身影路過她身邊兒,趕在她之前,一把抱住身前的男人。
傅琛察覺到腰上的力度,腳步一頓,站在原地,似笑非笑的出聲:“淩秘……”
說了一半就看見了環在身前的一雙手,他記得淩知夢的手指甲是沒有塗過任何指甲油的,是淡淡的嫩粉色。
而現在環在他身上的這個手指上塗了一個類似牛油果顏色的指甲油,而且手指也沒有淩知夢的修長好看。
不是她!
這個認知讓他突然一陣眩暈,猛的看向背後,隨即骨節分明的大手猛的扣在那胳膊上,用力一掰。
少女痛哭出聲,傅琛聽見反而更用力了,他用力一甩,趙莉兒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。
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傅琛,就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,眼前的男人眼神冷的好像要殺人似的,布滿寒冰。
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,攏了攏肩膀。
不敢再抬頭看傅琛的眼睛,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慌,她盯上了淩知夢,嗬斥道:“沒眼色的助理,不知道扶我一下嗎?
長得挺精緻漂亮的一個小姑娘,出口卻是這麽尖酸刻薄,淩知夢對她翻了個白眼兒。
假裝沒聽見她的話,淩知夢一個踉蹌,身形晃動,高跟鞋踩在趙莉兒白嫩的腳趾上,踩了一個紅印子,像是被嚇到一樣,她聲音染上哭腔:“對不起,趙小姐,我膽子小不是故意的。”
淩知夢說完扶都沒扶趙莉兒,徑直走了過去。
趙莉兒氣的抬腿踹她,淩知夢腳步加快,成功的躲過了。
淩知夢走到傅琛身邊的第一件事兒就是伸手去扒他的西服外套,傅琛下意識的反抗,她也不知道哪兒爆發的力氣,做勢往牆上一推,直接來了個牆咚。
她強勢的按住傅琛,把他的外套脫下來,扔在了地上,還踩了兩腳。
她可忘不了第一次抱傅琛,他還直接把外套扔進垃圾桶的事。
那其他的女人抱了他,這個外套必須得扔,不光扔,這個男人,她還得監督好好洗一洗。
不幹淨了。
此時的傅琛由於剛才趙莉兒的觸碰,全身上下已經出現了過敏反應,淡紅色順著脖子往身體蔓延,甚至站都站不穩,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按著太陽穴。
淩知夢上前扶著他就要走。
趙莉兒先是大喊兩聲見沒有人管她,不管不顧的起身就要往淩知夢身上撲。
她會被傅琛甩開,都是因為這個秘書,肯定是怕秘書看見,影響他的形象才推開她的。
根本就不是過敏,世界上哪有男人會對女人過敏的?
她不信!
她伸出尖銳的指甲想抓淩知夢的臉,淩知夢此時的心思全都在傅琛身上,哪有時間跟她拉扯,隨手一揮,趙莉兒的身體一陣踉蹌,差一點兒再次摔倒。
傅琛的症狀越來越嚴重,淩知夢急的扶著他往外走,一邊兒掏出手機給秦裕打電話讓他把傅氏的司機叫到楓華酒店來。
她感覺傅琛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顧不上太多,手在男人的口袋裏亂摸,試圖尋找能解過敏的藥。
“站住!楓城可算是我們趙家的天下,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,你現在乖乖給我道歉,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趙莉兒高聲威脅。
淩知夢:“……”
她來這個世界短短幾天都被人威脅兩遍了,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麽喜歡威脅人嗎?
身後的趙莉兒越說越猖狂,她也看出了傅琛的狀態,確實是不對勁兒,現在這個狀態發生點兒什麽也一定不會記得。
就算這個小秘書真的出了什麽事兒?她就把事情賴到這個秘書身上就是了。
不過一個小小的助理就算打了她一頓,那又能怎麽樣呢?
淩知夢的腳步頓都沒頓的扶著男人往外走,趙莉兒又生氣的喊了一聲:“信不信我讓你們出不了這個酒店。”
“誰這麽猖狂?”遠處路過的一男一女好奇的抬頭。
傅青認真的打量了趙莉兒兩眼,才確定的搖頭:“不認識。”
她被傅氏辭退了以後還沒來得及跟奶奶說,想著過幾天能發酵一下,她再回家,求求奶奶,跟奶奶訴訴苦,奶奶一定會讓她重新回到傅氏。
剛好聽說楓城辦了場燈會,??她順便就來散散心。忙碌。是她小人了。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刀。她哭著昏睡過去,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暗淡,她瞪著眼睛看了一夜屋頂。這一夜,她想了不少,年少時與狗搶食的畫麵一直在腦海裏盤旋不散。她穿著窟窿衣裳,縮在角落裏避寒的畫麵也出現在眼前。天光大亮,她看著肚子,有些失語。等待著淩夫人的最後處決,沒想到一整天都沒有等到母親的人影。連府裏的下人也都沒什麽兩樣,還是尊敬有加。她鬆了一口氣,再過一段時間,她就能嫁到丞相府了。這個孃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