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招惹她,她沒有什麽回去的必要。會客廳內。淩音第一眼就被祁宴給迷住了。她是第一次看見祁宴,才發現父親口中心狠手辣不可招惹的攝政王這般俊美。以他身份地位,可不是丞相府大公子可比的。她不由得動了些心思。隻要攝政王同意,這婚事不光能退,還能退的皆大歡喜。她這般美貌,隻要攝政王沒有妾室,那享受了一世榮華也就夠了。她直勾勾的盯著祁宴,目光火熱。祁宴皺眉,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會。長相和他後院那...“今日,我碰見了個和夢兒特別像的丫頭,看來我命中註定會有兩個女兒。”
“等她長大了,我還要送她出嫁,希望夢兒到時候能喜歡這個妹妹。”
“...”
上麵記錄了她的成長,說的最多的就是淩知夢回來以後,希望兩人能有個伴,做個好姐妹。
下麵的字跡是新的“音兒選好了婆家,嫁妝我已經給準備好了...”
她突然明白了為何她婚事選好後,母親為何會忙碌。
是她小人了。
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刀。
她哭著昏睡過去,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暗淡,她瞪著眼睛看了一夜屋頂。
這一夜,她想了不少,年少時與狗搶食的畫麵一直在腦海裏盤旋不散。
她穿著窟窿衣裳,縮在角落裏避寒的畫麵也出現在眼前。
天光大亮,她看著肚子,有些失語。
等待著淩夫人的最後處決,沒想到一整天都沒有等到母親的人影。
連府裏的下人也都沒什麽兩樣,還是尊敬有加。
她鬆了一口氣,再過一段時間,她就能嫁到丞相府了。
這個孃家她不會再回來了,也不會在跟淩知夢過不去了,說到底都是她貪心犯的錯。
真的是她?
淩知夢聽著小丫鬟的匯報。
這個小丫鬟是淩音身邊的,她無意中救過一次,便忠心她。
聽見了昨日的對話,震驚之餘趕來通知她。
淩知夢有些歎息,這樣算來,原主是被淩音嚇死的?
明日就是回門的日子,她可以去會會淩音了。
毒蛇不能留在身邊,她受得住,寶寶可不一定受得住。
翌日。
祁宴翹了上朝,跟著她回了侯府。
那輕車熟路的架勢有些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。
永寧侯這次坐在上位上,反而有些戰戰兢兢。
祁宴那聲父親一叫,他更是身子一顫,等反應過來臉上樂開了花。
有麵!
淩知夢留著兩人寒暄,她起身往後院走。
淩夫人視線一直在她身上,也跟著出去:“夢夢,等娘一下。”
淩知夢站在原地。
隨後兩人心照不宣的走向淩音的房間。
一路上,淩夫人有些欲言又止,到了房間門口纔出聲:“夢兒,你妹妹她不在了。”
淩知夢腳步頓住,猛地回頭,眼裏帶著審視和防備。
淩夫人有些苦澀,還是道出了情況。
她昨日心軟,並無去找淩音做個了斷,哪知丞相府知曉了她常去碧明軒還懷上了孩子。
便氣勢洶洶來退婚,當夜淩音便自縊了。
事情不光彩,府裏並沒聲張,找地方悄悄埋了。
淩知夢看向房梁,有些淺淺的摩擦痕跡,人死如燈滅,一切就此揮散了。
她轉身走了,從此以後永寧侯府隻剩她一個大小姐。
淩夫人看著她離去,像是泄了氣一顫,她顫抖著坐在椅子上,屋內的陳設沒變,人卻再也不能見到了。
她手指從懷裏摸出一張寫滿字跡的紙,放在油燈上燒了個幹淨。
希望音兒餘生順遂...
城外的馬車上,她好像是有感一樣,掀起簾子望向侯府的方向,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。
她在馬車內向著侯府的位置磕了三個頭,泣不成聲。
動作間,脖子上被衣服擋住的一圈紅痕顯露而出。
她確是自縊了,趕來的淩夫人探了她的鼻息,讓人抬她到亂葬崗。
等她緩過來時,母親的丫鬟已經等在她身邊,給她行李和盤纏,送她上了馬車。
“夫人說了,淩音已經死了,她的女兒也死了。”
是她錯了,真的錯了。
淩夫人給她這些盤纏,足夠她後半生衣食無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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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知夢回去第一件事找到淩音的小丫鬟,確定了自殺之事的虛實。
仇人沒了,她也就能安心養胎了。
每天就是吃吃睡睡,厭煩了祁宴就會變著花樣的哄她。
後院的小兔子不知不覺的生了好幾窩,長得白又胖。
她閑著無事,巴拉係統時竟然發現了些研製炸藥和大炮的方法。
係統說是附帶的,便宜不貴,有興趣的可以研究一下。
還別說---
她沒興趣。
不想打破國家之間的平衡。
這玩意就被她放在腦後不了了之了。
“小魚去哪了?”她問小夏。
最近這一段時間,那丫頭可是神出鬼沒的,回來時滿麵春光,像是有情況。
小夏也說不上了,忙完工那丫頭就消失了,像是會飛一樣,等黑了些,便又會突然飛回來。
淩知夢有些憂心,別是被哪個大豬蹄子騙了。
她留意了下,還真發現了些問題。
小魚不在的時候嚴青也不在,要麽就同時在。
尤其是兩人對視的時候,那眼神像是要拉絲。
夜裏,她窩在祁宴的懷裏,手指在他胸膛上打圈:“阿宴,嚴青是不是談物件了?”
她腹部已經明顯的隆起,連帶了胸上都大了幾分,祁宴能感覺到明顯的柔軟。
“王妃還有精力關心嚴青?”
掐著細腰的手掌推著她身子抵近了些,某處的圓潤壓在胸膛上,有些變形,惹的她嬌嗔一聲。
他才道:“嚴青懷裏滿滿的,偶爾就掉出個簪子,荷包,還想跟本王學習做簪子。”
淩知夢仰頭看他,就聽他又道:“不教。”
男人難得露出些傲嬌的神色。
他的手指滑動,落在隆起小腹上:“夢夢,這肚子是不是比尋常人大些?”
因為是多胞胎,肚子比平常人家一胎的足足大了一圈。
“有可能不是一個寶。”她試探的出聲。
祁宴一聽眉頭擰緊,眼裏的擔憂藏不住,照顧她躺著,急忙出了門。
他蒐集了不少生產的例子,尋常夫人家一個都有危險,這要是多胎...
半個時辰後,魏大夫踩著月光來到了王府。
對於祁王爺夜裏折騰人都有些習慣了。
等他看見淩知夢的肚子,推算了月份以後,難得的露出凝重的神色:“王爺,這還真像是多胎。”
魏大夫囑咐了應該多吃些什麽,能補充身體又不會營養太剩的。
懷疑多胎以後,魏大夫基本每半個月就會來一趟王府,給她檢查。
檢查一次,臉上的凝重就少了幾分“王妃的身體健康,不會有問題。”貼過去,恨不得把身子埋進皮毛裏。後麵的夜裏,她睡得及其溫暖,是這些天睡得最舒心的一次。她睜眼的時候,狼王的身影已經不在,她趕緊站起來,有些懷疑是不是又被那個狗、狼給她拋棄了。正想著,咕嚕兩聲,兩個黑溜溜的東西滾在腳邊。還沒等細看,兩條大魚從天而降。狼翼站在洞口,睥睨的看著她。看在他去抓早餐的份上,淩知夢狗腿的當起了小廚娘。每天重複著相同動作,她熟練的過分,沒一會,香噴噴的烤魚就做好了。吃完魚,這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