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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

的耽擱,山路難走的緣故,硬生生晚了一個多時,到壇平鎮已經是中午十一點。他們隨便進了一家館子。徐魯胃不舒服,趴在桌子上,用茶水捂著暖手。江措在看選單,然後點了一份米粥和麵條。飯上齊了,她也不動。江措用勺子給她攪了攪:“怎麽不吃?”早上吃的就是稀飯,現在還是,徐魯自然沒有胃口,看見他碗裏的辣椒油,再看看自己的,更是一點食慾都沒了。江措知道她在想什麽,直接把話撂下了:“別動歪心思。”徐魯把碗朝他一推:“...從電影院出來,還沒走到門口,一股冷風從腳底竄上來,徐魯忍不住裹緊了毛衣,雙手放在嘴邊哈氣,燈光下熱氣清晰的飄散在黑夜裏。

她看著麵前的燈火長街,忽然覺得不太冷了。

江措從前台推了輪椅過來,看著她站在門口,纖瘦柔弱,沒有骨頭似的,頭發被風吹起來,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兒,目視前方一動也不動。

他走近道:“看什麽呢?”

徐魯沒回頭,輕聲:“想看下雪。”

江措的目光轉向外麵安靜的街道,昏黃的霓虹,少的可憐的幾輛汽車,遠處的居民樓上零星燈火,有家的樣子。

他笑著:“快了。”

徐魯轉身看他:“我想上廁所。”

江措目光向兩邊望了一眼,道:“一樓應該沒有,去二樓。”

徐魯:“你在這等我。”

她完就跑走了,剩下江措一個人站在原地。他看著她奔跑起來的樣子,笑了笑,將輪椅又拎回前台,跟了上去。

這會兒影院的人已經很少了,走廊靜悄悄的。

徐魯一個人穿過長長的過道找到洗手間,裏麵一個人都沒有,隻有一大麵鏡子,視窗的風吹進來,她忽然覺得背後有點涼意,隻想匆匆上完出去。

一片寂靜裏,聽見有腳步聲。

徐魯隨便開啟一個衛生間門就進去了,那聲音又消失了,她想起以前看的鬼片,這電影院又老舊,頓時有些後悔沒讓江措跟上來。

從衛生間出來,她站在鏡子跟前洗手。

隻覺得背後好像真的有什麽閃了過去,她回過頭什麽都沒有,迅速洗完手就往外走,腳下蹦躂過一隻貓,嚇得她啊了一聲原地跳起來。

一抬眼,江措就靠在門外。

他笑著揶揄:“一隻貓就嚇成這樣?”

徐魯鎮定下來,仰脖看他:“你故意的。”

江措:“這你就冤枉我了,明明是隻貓。”

徐魯瞪他一眼,轉身就走,腕子被他輕輕一拉,整個人朝後靠去,被他抱在懷裏,他的臉直接貼下來,嘴唇也被堵住。

她嚶嚀著出聲:“幹嗎你?”

江措將她整個人轉過來,很快低頭吻上去,他吻得有些凶,握著她的肩膀用力,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了。

不遠處有話聲傳過來,江措半推著她進了女士洗手間,一邊親著她,一邊反手將門一關,直接上鎖。

徐魯被他吻得喘不過氣,嘴巴都疼了。

她趁著他換氣的時候一隻手抵在他胸前,一隻手將他的臉扭向一邊,疲憊不堪的看著他,輕聲問:“你怎麽了?”

江措低下頭,和她四目相對,道:“就想在這親你。”

“流氓。”她。

江措笑笑:“你不想?”

徐魯錘他胳膊,無聲看他。

江措微微俯身,慢慢將唇落在她的鼻尖,低聲道:“你在身邊的每一分鍾都想要你,想的都快瘋了。”

徐魯紅著臉道:“就想著這個啊。”

江措:“什麽都想。”

徐魯的臉開始發燙了。

他的聲音低低的,有蠱惑的力量:“你的頭發,味道,內衣我也想,反正你穿不穿都好看,不穿最好。”

徐魯罵:“不要臉。”

“要臉幹嗎?”他還真的一副無賴的樣子道,“又不能和你做。”

徐魯倒吸一口氣,這人現在什麽葷話都能往外,還一點都不臉紅,比起十幾二十歲更流氓了。

“害羞了?”他低聲笑。

徐魯:“沒有。”

江措:“我看看。”

他抬起她的下巴,徐魯一把打掉他的手。

江措:“不給看?”

“不給。”

江措“嘖”了一聲:“管管地還管不了你了。”

徐魯抬頭,正要回嘴,他的唇又落下來,舌頭在她的嘴巴裏亂攪,重重的呼吸壓著她,徐魯仰脖低哼出聲。

他親了她一會兒,將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腰上,抬手捋了捋她的頭發,靜靜看著她。

徐魯靠在牆上,仰頭。

“你怎麽了?”她問。

總覺得他今晚上有些不對勁,好像有什麽事兒一樣。

江措:“好著呢。”

徐魯不信:“你就騙我吧。”

江措笑道:“騙你是豬。”

徐魯:“你本來就是豬。”

江措笑意大了,點頭“嗯”了一聲,本來就是。他低低歎了一口氣,在她額頭落了一個吻。

他:“還是教琴吧,不然可惜了。”

徐魯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,:“我做記者也可以做得很好,對得起自己,不攀附任何人。”

江措:“我知道。”

他們就這樣互相對視著,誰也沒有再話。過了很久,不知道是誰先湊上去的,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。

她穿的裙子有些單薄,他的手卻是冰涼。

一個目光柔軟,一個胸膛堅硬。她整個人都被他擁在懷裏裏,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,他濕滑的唇舌,低聲喃喃的樣子不知道有多蠱惑。

後來出了電影院,徐魯的腿都軟了。

他抱著她坐在輪椅上,將夾克脫了下來搭在她身上。徐魯不好意思的扭著腿,誰又知道裙子下什麽都沒有?這個人瘋魔不要臉起來,她根本招架不住。

她蓋著他的夾克,縮在輪椅裏,聞著他衣服上的味道隻覺得倦意上頭,整個人軟綿綿的,就那樣睡著了。

回到家裏,江措將她放在床上。

他關了臥室的燈,去了客廳抽煙,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放著的電腦,開啟,監控螢幕上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。中途有侍應生進來打掃衛生,了幾句話。

江措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,抽了幾根煙。

最後一根煙抽完,他將監控視訊匯出在優盤裏,關了電腦,又去陽台上站了會兒,散了散煙味才進去臥室。

她睡得很熟,看樣子像是做了個好夢。

江措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,想脫去她的衣服讓她睡得自在點兒,結果剛伸手過去,她就翻了個身側著睡去。

他無奈歎息,低聲叫她:“妍妍。”

床上的女孩子意識全無,輕哼了一聲。江措笑笑,慢慢抬起她的頭,一點一點將她的毛衣脫了下來,剩下裏麵的裙子。

她雙腿蜷著,裙子往上蹭了點,掀到了大腿根。

那裏麵光光的,江措知道。

他眼眸黑沉,舔了一下唇,克製著心底的欲潮,又將被子給她蓋上,手剛離開,她又翻身過來,一張臉潔白無瑕,無辜又幹淨。

江措再也沒忍住,俯身親了下去。

徐魯像是深處夢裏,身體溫暖的被人擁著,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的時候,她睡覺不安分,被他裹在胸前。

他會:“別動,把眼睛閉上。”

徐魯半睡半醒,睜著眼看著身上的男人。他似乎還是少年樣子,一張臉棱角分明,眼神裏有寵愛。做這事也是近乎極致的溫柔,虔誠到底,隻是那雙眼眸裏,多了些許沉重。

一場酣暢過後,她已然清醒。

江措生怕打破了這場寧靜,低聲道:“再睡會兒。”

徐魯在他懷裏搖頭,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,緊緊抱著他,也不話,彷彿就這麽靜靜待著已經很安心了。

“年底二哥婚禮,咱倆也一定?”他道。

徐魯一愣,抬頭看他。

“你什麽都不用做,好好當你的新娘。”江措笑。

徐魯又低下頭,將頭靠在他胸前,手指一點一點拂過他的胸膛,指尖畫著圈圈,過了會兒才道:“誰要跟你結婚。”

江措笑:“我想跟你結婚。”

徐魯:“哦。”

江措知道她心裏憋屈膈應什麽,道:“妍妍。”

她悶悶嗯了一聲。

“後來為什麽不告訴我?”他忽然問。

徐魯忽一怔。

“不是你報的警,為什麽不?”

徐魯心一沉。

江措緩緩道:“當年他被當場擊斃的時候我是有些崩潰,二十多年他從沒有養育過我,卻還想著給我過個生日,哪怕他犯了要死的罪,我也還是想讓他安心的走。”

徐魯鼻子忽的一酸。

“他也答應我生日過完就去自首。”

江措遙想當年,那個不像為人父的親生父親,販毒走投無路,被他拉著去自首,可憐又可恨,瘦的皮包骨,沒臉見他,卻把這一輩子攢下來的錢都給他,這錢不髒,就當爸欠你的。還有後來決定自首,哭著和他話的樣子,一張老淚縱橫的臉,兒啊,下輩子還能做我兒嗎?

他知道,這一去就是死刑。

徐魯聽見頭頂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環手將他抱緊,眼角也跟著濕了。半晌,聽見他在頭頂道:“對不起,妍妍。”

徐魯悶聲搖頭。

“是我錯了。”他。

江措平生最後悔的大概就是離開她了。

至今記得兩周前江河那通電話,電話裏江河的聲音蒼老,一句話完總要停一會兒再下一句,了很久。

他靜靜聽著,江河道:“我給你講個故事吧。”

故事從他離開那一年講起,故事裏的女孩子一比一憔悴,再也沒笑過,醫生這樣下去會毀了的。於是這個做爸爸的,一麵溫和的陪伴,一麵發瘋似的去尋找所有讓她難過的理由。

後來發現,她墮過胎。

這個爸爸想去找那個男孩算賬,卻發現這個男孩是個秘密般的存在。好像就是隻有那一年,女孩活潑極了,絢爛的像陽光一樣。

再後來,女孩子慢慢的從悲痛中走了出來,似乎隻是藏的更深了,變得不太一樣,有時候活潑,有時候痛苦的想死。

直到前不久,這個爸爸終於發現真相。

那還是一個多月前二爺爺那場葬禮上,女孩子和一個婦人在房間裏話,聲音很輕,刻意壓得很低。

婦人:“我們的話還作數吧?”

女孩子沒吭聲。

婦人:“你今晚看他的眼神嬸兒知道,還喜歡著,可都過去這麽多年了,你們之間還隔著這麽多事兒,他難得回來一趟,別讓嬸子為難。”

女孩子隻是靜靜聽著。

婦人:“當年我就是怕他被他那個混賬父親給害了,才報的警,讓你替我頂這麽多年也是難為你,可是孩子,嬸子沒辦法,他要是恨我我就不活了。反正你們倆也走不到一塊,被唾沫星都得淹死,不如就這麽了斷也好。別執著了,好好嫁人。”

這個爸爸聽到這,泣不成聲。

他的寶貝女兒一個人承擔了這麽多痛苦和掙紮,徘徊在崩潰的邊緣,他一個做父親的卻什麽忙都幫不上。

這種痛苦壓在心底,直到突發腦梗。

那個故事聽得差不多了,江措已經麵目僵硬,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,像是站不穩了一樣,硬是扶著牆站了起來。

江河:“要不是她愛你,老子真想打死你。”

臥室裏的空氣好像都流的慢了,江措眼眶濕潤,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女孩子輕微顫抖的身體,低低吸了一口氣。

他叫她:“妍妍。”

徐魯整個人都輕鬆了,可又很難過。她也不話也不搖頭,隻是靜靜的,抿著唇,目光沒有焦距。

片刻,她道:“如果真是我報的警,你怪我嗎?”

她問這話的時候,眼睛是看著別的方向,有些遲疑,聽著像是沒有底氣的發問,生怕那個答案不是她要的。

江措沉默了一會兒。

他抬過她的臉,和她對視,低聲道:“七年前我找過你,你媽出車禍那我就在當場,她讓我放你自由。這些年我沒有一像今一樣覺得活著,從你出現在這第一起,我他媽就要瘋了。就算你後來離開這,不回來,我也會去江城找你。妍妍,是我他媽太慫。”

這些年現實的冰冷麻木已經讓他都快忘記溫暖是什麽樣子,脾氣越來越壞,以為平凡一生也不是不行。可再見到她,在這滿城風雨裏,他一顆心忽然平靜了。

江措低聲:“是我不好。”

徐魯已經淚流滿麵。

接著聽到他低啞的聲音,夾雜著極致隱忍的哭腔,痛苦而壓抑的:“把你弄丟了這麽多年。”點了點頭,問江河母親那兒怎麽辦?江河給了她一個鼓勵和安慰的眼神,道:“就爸爸讓你去辦件事。”而陸寧遠那裏,她隻能句對不起。方瑜陸寧遠或許不是她愛的,卻是最合適的。做決定離開江城的那徐魯想明白了,再深愛一個人可能很艱難,但陸寧遠絕對不合適,他太溫和淡泊了。大概從今往後也不需要再見了,她離開了江城報社也好,以後有機會可以重新拾起老本行,教人彈彈琴,或者去采訪全國各地的人。她問江河:“爸,你我會後悔嗎?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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